担忧
自润玉决定放下过去,便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六界政务上,除了偶有伤感,大多都是淡淡的。
旭凤与锦觅成婚后,不久便诞下一子,润玉以大伯的身份送了一份贺礼,只是人未亲自前去。
颜淡在天宫待了很长一段时间,因着灵族的嘱托,在修复灵脉一事上费了很多心思,但效果甚微,渐渐地,颜淡也就不抱希望了。
“此事是本座能力有限,对不住颜淡公主了。”
“陛下哪里话,数千年来,灵族为此事也是大费苦心,可始终没有成果,如今陛下肯费心,灵族已经很感激了,怎么还会责怪陛下呢?”
从颜淡来到天宫的那一日就知道做的一切都只是杯水车薪,数千年来试过无数的办法,她早就放弃了,只是父亲还在坚持,她也不敢让他老人家伤心而已。
“不管怎样,若有机会,本座定会亲自向公主致歉。洛颜仙子,不如在天宫多留几日。”润玉没能完成所托,终究是心里有愧,彼时还不知颜淡的真实身份,只当她真的是灵族的一个小仙侍。
“是,小仙这就去回信,谨听陛下与族长吩咐。”颜淡信中写道对修复灵脉一事已不抱希望,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,亦不想再尝试,望能早日回归。
灵族族长却派人来到,说是希望能将颜淡留在天宫,多加历练。颜淡生性喜闹,自然多想在外面,倒也乐见其成。
晚间,颜淡见了灵族的使者,使者们还带了些灵器,说是让她带着防身。
突然,宫中传来一声巨响,似有什么在惨叫,她匆匆出门,顺着声音寻找,发现声音来源在润玉寝宫,提着剑就要冲进去,刚到门口,正好邝露开门出来。
颜淡焦急问道:“邝露?你怎么会在这?陛下呢?”
邝露眼神躲闪,“仙子,陛下休息了,我们先退下吧。”
“可我明明听到房间有声音,”说着就要冲进去,邝露拼命阻拦:“洛颜仙子,陛下今日身子不适,实在不宜见客,您明日再来吧。”
“你刚刚说他休息了,现在又说他身子不适,身子不适不召岐黄仙官,大半夜的你偷偷摸摸从陛下房间出来,谁会相信这种鬼话,”邝露慌张的样子让她越发担心润玉的安危,情急之下,将剑对准了邝露,“上元仙子,为了陛下的安危,我今日必须进去,你若不让,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。”
剑拔弩张间,房门开了,是润玉。
“何事如此喧哗?”言语中不怒自威。
邝露连忙请罪:“陛下恕罪,是邝露不好,没能拦住洛颜仙子,扰了陛下清梦。”
颜淡看到润玉脸色苍白,心头一紧,“陛下,你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?”
说着便想上手为他号脉,却被他轻轻躲开了。
“本座无碍,今夜犯了旧疾,上元仙子是听本座之令,不准宣扬,洛颜仙子带剑来此,意欲何为?”
颜淡想解释,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了,今夜之事到此为止,都退下吧。”润玉的脸色越来越白,不断有虚汗冒出,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,匆匆把门关上,坐在塌上运功调息。
颜淡也被邝露拉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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